优雅光影刀客王家卫的文艺四季

编辑：肖想资料来源：FineBornChina 发表时间：2013-07-08 18:57

二十世纪最后二十年的华语电影圈为世界影坛贡献了众多出色的作品与导演，而王家卫无疑是其中最值得关注的电影作者之一。其每部影片都是自编自导，迄今为止的作品已经凭借着其极端风格化的视觉影像、富有后现代意味的表述方式和对都市人群精神气质的敏锐把握成功地建构了一种独特的“王家卫式”的电影美学。他的电影捧红了很多明星，也创造了很多奇迹。

后现代理念

后现代主义文化思潮在97前后这一特定的历史时期，吻合了以嬉戏、嘲弄的方式摆脱焦虑、困惑的港人心态，也为王家卫电影提供了丰厚的文化背景。依照詹姆斯等人的概念，后现代主义文化产品只是能指的表达，而所指、意义深度和历史深度统统消失了。一切存在都是碎片的当下存在，碎片与当下就是一切物质与时空的存在形式，大杂绘与任意组合成了后现代主义的内在本文。而碎片拼贴式的影片结构确是王家卫电影的首要特色。在其电影里，你可以发现大量流行文化的符号，诸如流行音乐、商标、卡通玩具等等，包括他非常喜欢使用的人物如警察、杀手、阿飞等其实都是一种都市边缘的亚文化符号，这种由都市提供的消费符码经过王家卫的拼贴变得就像一面镜子，反映出现代社会由具体实像蜕变成的符号化的感性，这也使得他的电影极端敏锐、新鲜而发人深省。

在他的作品中，除《旺角卡门》、《阿飞正传》、《春光乍泄》三部影片有一个相对完整和统一的“结构”外，其他影片都缺乏一条一以贯之的故事链。这些影片中，用来连接情节、故事的因果关系难以寻觅，充满整个故事的都是碎片式的片段；其中击中人心的亦不是整部的影片，而只是一个场面、一句台词、一段音乐或一个造型，而对整部影片，往往只有碎片漂浮之后的朦胧感觉。以王家卫《重庆森林》为例，由警匪片和爱情轻喜剧组成的两个毫无关系的时空拼凑在一起。警匪片和爱情轻喜剧二者除了是叙事时空的拼凑外，对类型本身的应用亦是一种拼凑方式。《2046》中，这一特色展现得更为明显，全片没有完整的情节，剧情随着男主角周慕云的思维和他笔下的小说不断地前后跳跃。同时人称变化的自由程度接近于诗歌，乃至于自传体小说，把观众时而拉近，又时而抛远，从内容到形式，从语言到风格，处处显示出后现代语境下的拼贴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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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分手的那天是愚人节，所以我一直当她是开玩笑，我愿意让她这个玩笑维持一个月，从分手的那一天开始，我每天都买一罐5月1号到期的凤梨罐头，因为凤梨是阿MAY最爱吃的东西，而5月1号是我的生日。我告诉我自己，当我买满30罐的时候，她如果还不回来，这一段感情就会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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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主义反对传统的时空观念，力图把一切彻底空间化，将时间转换成空间。把传统思维方式、时空概念以及人们的生活经验彻底抽掉，将历史意义、深度价值和思想内容洗劫一空。因此，后现代主义作品反对线性的时间。王家卫电影迎合了这种新的时空观念和美学特征，《阿飞正传》中，旭仔、丽珍、阿超等人物对于时间都极为敏感。旭仔对丽珍定情的一个纪念是旭仔的这番话：“1960年4月16日下午3时之前的一分钟，你（丽珍）跟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得那一分钟，由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丽珍亦因为这一分钟而耿耿于怀，忘不了旭仔。对时间的执著，对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无法把持，这一种无奈的心情，莫过于此。至《重庆森林》，对时间的执著变成一种对期限的意识。5月1日是一个期限，对警员223而言，5月1日是他前女友阿美的生日，亦是他对自己失恋事实的最后期限，对女毒枭来说，5月1日则代表了如果找不回那班印度人，她便时日无多。从《阿飞正传》对时间的执着，《重庆森林》对期限的初探，《东邪西毒》中对期限的无形压力，《堕落天使》中对期限的无法把持及宿命，及至《春光乍泄》，97年作为期限的意识，则更为明显。而在《2046》中，那列通往2046的列车却体现了更为重要的理念：未来的终点却是过去。这些都表明了王家卫的后现代主义时间观——对线性时间的无可奈何和不可忍受。并用这种捉迷藏式的游戏来造成一种共时性的效果，既消解了传统叙事的线性时间观念又凸现了当代都市生活的偶然和无序，从而形成了一种存在主义式的精神意蕴。

“1960年4月16日，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你跟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得那一分钟。由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这是一个事实，你无法改变，因为已经过去了。”

在空间处理上，王家卫电影的空间因失去了线性时间而成为不具有历史感的空间，抵销了古代、现在、未来时空之间的界限。王家卫把故事的时间、空间切割成零碎片断，打破了时空在传统影片中的线性叙述，表现一种人物置于空间当中，但又不知身在何时何处的虚幻感，如《重庆森林》中把两个截然相异的时空拼合在一起，从而表现出人物情感的孤立，拒绝沟通，或交流上出现困难的主题。再如《东邪西毒》中以武侠世纪的虚设古代，以横向的叙事方式，叙述八名沙漠过客的故事，从提鸡蛋少女为报杀弟之仇的亲情，到友情（如东邪与盲侠），及至缠扰各人的感情来诉说90年代人的情感；《春光乍泄》把两个香港人放置在地阿根廷，这本身是一个身份和空间分离的处理手法。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可能翻过去山后面，你会发觉没有什么特别，回头看会觉得这边更好。但是他不会相信，以他的性格，自己不试试是不会甘心的。”

碎片拼贴式的镜像、违背传统时空观念的表述等后现代理念，除使王家卫电影突出非线性的多段式影片结构、对时间的强调、对空间的随意切割等特色外，还为他的影片赋予了喃喃絮语般的内心独白和凌厉而怪异的镜头语言。王家卫电影中的人物，一般都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他们拒绝去了解别人，亦拒绝为他人所了解。他们一般都保持沉默，而这正是王家卫应用画外音或独白来展示这些人物内心的主要原因，亦是王家卫所刻意侧重的目的。他并不在乎画外音或独白的使用是否达到传统电影创作意义上的叙事时空及因果连贯。在其影片中，王家卫是着眼于在后现代语境下，零散化后，飘泊于表面意象世界上个体的内心独白。

王家卫的影像语言，虽有淋漓怪异之感，但又新颖独创，这不光是指其手提摄影机不断晃动的摄影效果、MTV式的动感意境、鱼眼镜头下的夸张变形和减格摄影处理之后的超时空节奏等技术层面的创新，也不光是指其忧郁的蓝色影调、闪烁不定的波光水影、视讯粒子的泼墨“牵丝”、夜色灯光随意点彩等艺术层面别出心裁，同时还是指其具体场景画面的视角构图以及形成的恍惚的陌生化时空意境。

都市感受性的影像表述者

王家卫电影的独特性还在于他对自己身处的城市和时代有着非常深入的理解，而且他找到了一种恰如其分的方式去表述自己在这样一个特殊外部环境里的生命体验。他是最敏锐洞悉了现时态香港的艺术家：人流拥挤、华洋杂处的重庆大厦，旺角的高楼分割出的暗蓝色的天空，启德机场边可以看见飞机起落的公寓窗口，当然还有路边摊、便利店和幽暗的酒吧。王家卫靠着这些标志性的元素组合出了一个世纪末的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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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放弃过任何与人擦肩而过的机会。可不知道为什么，衣服都擦破了也擦不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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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显的例子是《重庆森林》和《堕落天使》。王家卫是一个浓厚地背负“都市感受性”的影像表述者，现代城市所拥有的无机性和符号性使他的作品经常是内容隐藏在形式和风格里，或者说，风格本身有时候就是他的内容。在以往香港新浪潮导演的代表许鞍华、谭家明等人的作品中，你可以轻易地触摸到赖以支撑风格的“生活真实感”，但在王家卫的电影里你看不到这些。

独特的影像风格

当然谈到王家卫的电影，你立刻想到的还会有手提摄影机所拍摄的恍惚眩目的晃动镜头、不规则的画面构图和艳丽但冷漠的色调运用。这种商标式的影像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和他长期合作的美术指导张叔平和摄影杜可风。今天，在很多香港的独立艺术电影甚至有些商业电影中你都可以看到这种王家卫式的影像，但大多数都只是单纯形式的复制而缺乏内在的创意。

贯彻始终的主题

王家卫的电影有很酷、很炫的形式感，但其实内里充满了感情：像《重庆森林》里对快餐化爱情的反讽、《春光乍泄》里细腻纠缠的感情和《堕落天使》里金城武为父亲做冰激凌的那段戏都让人难忘。他作品中始终贯彻的一个主题就是：人与人之间对某种倾诉和沟通的渴望以及对远比这种渴望更为强烈的个体交流不可能性的无奈。在华语电影圈中还没有人可以像王家卫那样更善于把这一主题表达得如此细腻而传神。

感性创作

王家卫拍戏要求高，演员可能开机前还见不到剧本，不知道明天拍什么，不断地NG，不断被折磨，可能最后一个镜头也没用。他说：“我的剧本不是先写出来的，而是写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这个演员，根据这个演员量身定制，每个人演员都很在意自己究竟会被变成什么样子。”但王家卫这种没有成形剧本就开始拍摄的作风恰恰产生于他对自己编剧能力的自信，如果没有深厚的编剧和文学功底哪个导演敢这么做？当然，他天马行空的思绪也常常使拍摄陷入一种失控的状态，不过电影不是流水线上的工业产品，正因为有了王家卫这种特立独行和追求完美的创作态度才成就了他独树一帜的电影风格。

“其实爱情是有时间性的，太早，或是太迟认识，结果都是不行的。如果我在另一个时间或地方认识她，结局可能不一样。”

王家卫爱用慢镜头，无论是张曼玉去买面，还是梁朝伟喝咖啡，还是大漠风云，这里的慢有一种有意为之的味道，在城市里生活是不可能慢的，王家卫的慢，照张爱玲的话：是一个苍凉的手势，这苍凉的手势以动人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有点诗意气息的向往。

王家卫还爱制造华丽的画面。华丽是都市生活留给所有人的印象，在这里人、建筑、商品、灯光都同时装饰和被装饰着。每个人欲望的释放汇成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画面，种种欲望就在这些空洞而绚丽的画面中游荡。

王家卫的电影有点像李商隐的诗，或者更准确地说，两者的创作原则接近，王家卫和李商隐不是唯美主义者，他们对现实有清醒的了解和理解，并且为无法改变的丑的一切感到悲哀，同时又深深迷恋或沉迷于所有那些在凶狠的欲望旅途中风花雪月般的平静自然的美，这种美刺痛每一颗赤裸的心。他就像一个冷峻的刀客以无比优雅的姿态刺向你，然后还不忘在细而深的刀口上再撒一把盐。而他还有本事让你痛并快乐着，痛并深爱着，这就是王家卫电影的魅力所在。

王家卫电影里的人物都是小人物，庸庸碌碌，顶多有点爱恨情仇，耿耿于怀，行为都有点怪怪的，与人格格不入。这帮人最爱做的就是独自怀念往昔，然后痛不欲生。这些人物也都很小资、很纠结、很小气（无论是江湖上的一代宗师还是现代都市里的小人物）。王家卫拍得是现实中的空虚，那些发生概率极少却很浪漫的事，接近张爱玲说的传奇，像雨后的彩虹，短暂，虚空，又真切，美丽。

贾樟柯说王家卫制造流行时尚，如果是用来描述王家卫电影的影响，这个说法正确；但如果说这是王家卫拍电影的目的，有点偏颇。只要不是彻底厌倦都市生活的人，都会多少喜欢王家卫电影里细腻耐心的画面流露出来的时浓时淡的爱、享受、期待和它们生发的种种微妙的感觉，这是城里人熟悉的感觉，很难说清楚，它是笼罩在现实与梦想的距离上的雾。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对电影音乐独特的把握和使用，也是使王家卫的影片充满魅力和活力的重要因素。电影音乐实际上是王家卫体现自己作为“电影作者”理念的又一个重要手段，也是王家卫创造个人艺术风格的重要元素。

《堕落天使》——关淑仪《忘记他》&《重庆森林》——王菲《梦中人》

除了王菲翻唱“小红莓乐队”曾风行一时的曲子《梦中人》，还有著名的流行金曲《California Dreaming》，使得《重庆森林》成为一部令人难以忘怀的艺术和商业互动的视听佳作。而《堕落天使》中最打动人的该数那段摄人心魂的插曲《忘记他》，关淑仪温情缠绵的演唱，李嘉欣寂寞痛苦百般无奈的心理刻画，黎明葬生杀戮的终结以及终结后的那段飘渺虚无的烟雾与音乐，所有的这些穿插起来，相互残酷，相互冲突，构成一幅本该恋爱的本该拥有爱情的却无法达到的男女之间的爱情写照。

《春光乍泄》——延续《阿飞正传》的拉丁情怀

影片以浓重的王氏艳丽色彩，舒缓的情调调配的一副同性爱人在异域的一段感情，以细腻的导演手法将两人于崩离边缘的心绪展现的淋漓尽致。

王家卫和两位音乐宗师弗兰克·萨帕和阿斯托·皮亚佐拉合作演绎了充满异国情调的拉丁音乐。原声带中放了两首弗兰克·萨帕的音乐，王家卫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内溜达时凭直觉第一次买下他的唱片。影片中选放的是他1970年的作品《Chunga's Revenge》，暴烈的吉它开场配上梁朝伟无奈又暗干地目送张国荣与他人驾车离去的黑白街景；接着吉他声趋缓，映着萤幕上张国荣那漠然至近乎无情的脸，在车内缓缓点上烟，回首后望。整个段落充满苍凉迷离的美感，是片中声音与画面搭配完美的桥段之一，令人印象深刻。

而片中另一经典配乐作品则来自于阿根廷已故国宝大师阿斯托·皮亚佐拉之手。片中梁朝伟心情浮动时的配乐，无论是为了照顾双手受伤的爱人而辛勤工作的欢喜，或是爱人痊愈后再度离去时、无言在河中随舟漂流的苦闷，阿斯托·皮亚佐拉的音乐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伸展来的天使之手，毫不费力地将听者的心全数收尽。

“黎耀辉，不如，我们由头来过。”

《东邪西毒》——亚洲电影配乐巅峰之作

《东邪西毒》创作于1994年，是难得一部没有用现成歌曲的香港电影。朦胧虚幻的画面，超脱了人间烟火的人物都在雄浑瑰丽的背景音乐中营造着一个奇异的世界。雄浑奇异的，悲怆苍凉的，梦幻美好的——是音乐。剧种每个人物都有专属他自己的一段音乐，诉说人物性格，内心起伏。宿命悲凉隐露期间，那些音乐如人物命运般，惊心动魄。

当初陈勋奇已经请来大的管弦乐团作配乐，还有一些优秀的香港音乐人来录制传统的中国民族乐器，如：萧、高胡。陈勋奇说，萧的声音可以刻画出剑客孤独的心境，而高音调尖锐的高胡所拉出的声音可以表达不可预估的命运以及人性的本色。

一曲《天地孤行任我影》是旧版《东邪西毒》配乐中最出名的作品，这曲曾经在《大话西游》《天下无双》中重复使用。一首首代表主人公爱恨情愁的主题曲是绝妙的搭配。属于慕容嫣/慕容燕的《又爱又恨》，属于桃花的《情欲流转》，属于大嫂的《追忆》以及属于慕容嫣和大嫂共同的主题曲《昔情难追》，无一不与电影所要表达出的缠绵、暧昧、期盼、追忆相配合。

《花样年华》——梅林茂打造跨越传统戏曲到流行金曲

电影配乐包括周璇的经典国语老歌《花样的年华》和已故男歌手纳京·高尔(Nat King Cole)的《Quizas, Quizas, Quizas》，让你回味电影中幽雅浪漫的氛围。配乐从传统戏曲到50年代的电影歌曲；从旧上海时期的时代曲到香港菲律宾乐队的拉丁风情，林林总总、杂乱纷陈。主题音乐《Yumeji's Theme》源自铃木清顺的电影音乐《梦二》，由梅林茂作曲，伴随着男女主角周慕云与苏丽珍的邂逅反复出现。诱人的华尔兹和弦乐的整体处理，象征着两性激情与守旧相冲突的矛盾；另一首《Angkor Wat Theme》是由居于意大利威尼斯的作曲家麦可·葛拉索(Michael Galasso)作曲，这是他自94年《重庆森林》后，再次与王家卫合作。

“那些消逝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看得到，抓不着。他一直在还念着过去的一切，如果他能冲破那块积着灰尘的玻璃，他会走回早已消逝的岁月。”

《阿飞正传》——拉丁风情热情不羁

配乐分别来自巴西的 Los Indios Tabajaras 和古巴的 Xavier Cugat音乐。浪漫、热情、不羁、乖张，用作阿旭的背景音乐最合适不过。王家卫在电影中一连用了他六首作品：《My Shawl》《Perfidia》、《Siboney》、《Maria Elena》、《El Cumbanchero》、《Jungle Drums》。王家卫曾回忆：“出现在《阿飞正传》或《春光乍泄》的拉丁音乐已经跟拉丁美洲无关，不过是对60年代的某种记忆，60年代曾在香港流行过的剧院音乐。”

配乐当中最为人熟悉的背景音乐应该是《Always in my heart》，一首极慵懒的曲子，配合画面的热带椰林，画面跟节奏相当吻合，吉他和弦为音乐注入柔静而迷人的拉丁风情，正好用来配以阿旭那种深情但不专一的坏情人风貌及当下的价值观。

《旺角卡门》——诗意的浪漫

片尾曲《痴心错付》是由主演之一刘德华所演唱的，片中还有由王杰所演唱的《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忘记你，忘记我》。而本片配乐最为令人印象深刻的当数林忆莲所唱的《激情》，歌曲改编自阿汤哥的电影《top gun》中的《take my breath away》。这是刘德华在去大屿山的渡船码头寻找张曼玉时的一段插曲，歌曲在林忆莲的演绎之下弥散着一种缱绻、暧昧、躁动、魅惑的情绪，让听者难以自己。该曲的作曲者是乔吉奥.莫罗德尔（Giorgio Moroder），他曾在1984年为洛杉矶奥运会创作了《全力以赴》(Reach Out)，1988年为汉城奥运会创作了《手拉手》(Hand In Hand)，1990年为意大利世界杯创作了《力争第一》(To Be Number One)。

《2046》——梅林茂与多国大师倾力巨献

配乐部分请来《花样年华》主旋律原作曲家梅林茂操刀，为电影谱写多首原创音乐；而曾与德国电影大师法斯宾达(Rainer Werner Fassbinder)长期合作的配乐家皮尔若班(Peer Raben)，则特地跨国贡献两首曲子。王家卫也挑选了包括普列斯纳(Zbigniew Preisner)、秘密花园(Secret Garden)等知名音乐创作者的音乐穿插。散发迷人的怀旧风格——狄恩马丁的《Sway》代表多情的梁朝伟；歌剧《Norma》里的名曲《Casta Diva》勾勒出执着的王菲；经典拉丁歌谣《Siboney》则是章子怡之歌……如此巧妙的音乐安排仿佛为电影洒上一层闪亮的魔法金粉。

《蓝莓之夜》——全片是爵士乐的超大MV

《蓝莓之夜》是一部用音乐引发的光影巨献，它的灵感和主要情节动机都是源于王家卫对音乐的热爱和体会，在这部电影开机前，王家卫曾踏横跨美洲大陆的音乐旅行，这些旅途经历，不仅仅描绘了“蓝莓之夜”的故事轮廓，而且也是这次电影音乐的灵感源泉。

影片时而是旋律舒畅的乡村民谣，时而是伤感的布鲁斯，而当嘴唇上粘着奶油的琼斯趴在酒吧台上，等着裘德·洛的一吻时，我们更听到了由她本人演绎的温馨爵士乐。这次《蓝莓之夜》由于是格莱美奖爵士女歌手诺拉·琼斯主演，因此配乐70%以上都是爵士乐，全片就像一部爵士乐的超大MV。其中诺拉·琼斯演唱的主题曲《The Story》，感伤的爵士哀愁的带出了故事主人翁的情绪氛围。此外，片中还用了美国低调民谣乐团Cat Power的两首单曲《Living Proof》和《The Greatest》，钢琴和吉他的简单的伴奏让电影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为本部电影担纲大部份配乐的是著名的蓝调吉他手Ry Cooder(莱·库德)，他冷冽的吉他拨弹声精准带出电影的公路之旅的广阔画面。另一位是以《断背山》及《通天塔》(Babel)获得奥斯卡最佳电影音乐的阿根廷配乐大师Gustavo Santaolalla特别创作的《Pajaros》。